20year

宗教與文化如同血與水,在人生當中是不可分的。這幾年來不僅是華人有許多宗教組織的建立,其他的各個少數族裔也不例外,都有以他們的母語為主的組織和宗教活動。雖然當代來自東方的北美第三波移民,人數大受限制,沒有像十九世紀來自歐洲的那麼多,但是相同的,東方人也把自己的信仰帶來了。即使基督宗教本來是歐洲人傳去的,現在卻難於脫離東方的母語。那些在城中區的老教堂,當年也都是各種歐洲族裔所蓋的,也曾經用他們自己的母語宣道和祭祀。語言是表達人們對真理之領會的工具。它必須能直接的,令人滿意的,傳達內心深處的感受。

天時、地利、人和—話去膽記



黃發芳

今年的三月某日中午1點左右,我的家庭醫生李明仁,打了通電話給我,要我有空到他的醫院去一下,他想為我做個檢查。姑娘我心想:在家正閒的慌,正巧又起得晚,早飯吃得也晚,肚子到這會兒也不覺得餓,正好檢查。於是,當下我就開車去了醫院。意外地李醫生發現我的膽裡有個兩公分大的石頭,他怕我不相信還把超音波的螢幕轉給我看,我是看的霧煞煞,有看沒有懂。後來,為了接女兒就匆匆離去。

老公下班回到家,我就跟老公報備。老公說了句:『兩公分很大耶!妳又沒痛過,有沒有看錯?』話說兩年前老公肚子痛得送醫,又照胃鏡又通腸鏡的做了一堆檢查,搞了好幾個月急診室也跑了兩、三回。最後,我們只好當膽結石醫。李明仁醫生就這麼輕易地找到我的膽結石,這也真是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心中的懷疑又不好對他明說,好在我不曾痛過,也許在時間上還可以拖一拖,我跟老公就打了這麼個主意。

十四年前懷女兒時,曾經想讓母親來幫我坐月子,心思細膩的大哥就帶母親去做了個全身檢查,結果發現母親有膽結石。為了不給我這個大肚婆添麻煩就在台動了手術,拿了膽結石。不幸在手術後又發現總膽管在滴石頭,一個禮拜連動了兩次手術,身子骨也一下子垮了下來。這件事浮上了我的心頭,於是我打了通電話給母親,母親說當時她的醫生跟她說:『膽結石不痛反而危險,因為不痛就不會引起注意,等到石頭塞爆就沒救了。』聽母親說了這一段,又讓我想起楊伯伯曾提過他有個朋友就是這樣過去的。一連串的訊息讓我有了警戒,跟老公商量後,決定等老公返台回來後再處理。

四月四日的一早送了老公上飛機後,就開始一天的忙碌,晚上又忙著六日到老人院表演的最後的排練,沒想到當晚謝敏英姊妹為讓我們的整體表演節目更具看頭,又臨時編了個新疆舞,可想而知在表演前我們又得另外安排練習的時間了。五號的上午帶著女兒到教堂去上太極劍的課,中午就與女兒在外隨便吃,再趕回家與沈媛宜做最後演出前的演練。練完後,為了服裝的事我打了通電話給楊漪婷,才掛上電話,我的肚子突然一陣劇痛,痛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趴也不是,我當即知道這是我的膽在痛。由於老公不在家只得叫女兒打電話給我的醫生,醫生檢查確定是膽結石痛,就為我做了所有的應變措施,也為預防我的膽再痛,他交代不可吃油膩及辛辣的食物,不可做劇烈運動。我只好打電話給表演團取消老人院彩帶舞獨舞的演出。突如其來的變化考驗著大夥的應變能力。但是,誰也沒料到取消彩帶舞獨舞的演出竟是天主巧妙的安排—原來老人院表演的場地根本不適合跳彩帶舞。這樣的認知讓我們更加的歡喜。在這次的義演中,老人們用他們凝神專注的投入給了我們最好的肯定。

對醫生交代不可吃油膩及辛辣的食物,不可做劇烈運動一事卻也謹記在心不敢或忘。待老公返美後,儘快開刀拿膽是我的最後決定。因為我知道這是天主的旨意,否則祂不會讓我知道我的膽裡有個兩公分大的石頭,又在我懷疑這事的真實性時,讓我發作,而過去的經驗又能幫助我做正確的選擇及判斷。 至於,老公的不在家反而意外地讓我得到醫生最好的照顧─免受急診室之苦。在時機上配合的真可謂是天衣無縫,樣樣週全,更妙的是祂也只讓我痛這麼一次為時僅6、7分鐘,目的只是為讓我相信。其實光憑這一點我就深體祂愛我之心,所以安排老公一回來我就動手術。但是,天主的計畫卻更周詳,所以第一次手術的預約未能成行。於是,我只好等天主的時間,就在我發現天主給我的祝福完成「五月的禮讚」一文的分享後,我知道二十號是最好的時機,而我也就在這一天解決了眾人擔心我會再次發作的顧慮,從此我是大膽之徒無膽矣。手術後的第二天,我已不用止痛藥可以自行活動了,吃東西也恢復正常了,根據護士的說法:我的狀況一切正常。

終於,我明白為什麼祂要我在天主聖三節之後開刀了,因為祂要讓我在愛的氛圍內享受祂所賜予的幸福—所有的不適一經抱怨馬上解決,這是我最感到意外的,好像身邊有個專神伺候,只要我開口,他們就為我辦妥,這是我多大的福氣呀! 真是想到都會笑。(註) 星期天是基督聖體聖血節,我打心眼裡不願錯過,我從眾人的眼神中看到我的出現讓他們先是懷疑--懷疑我到底是開刀了沒,後是驚訝—怎麼跟沒事一樣。說實在的,我好像也應該假裝一下,最起碼也要像個病號,比如說話沒力啦,或是來點西施捧膽的動作等等的啦…可惜現在想到都太晚了,只好寫文章來分享天主對我的愛,而當天時、地利、人和交會時,所產生的默契是彼此相愛及絕對的信任。我幸福了,您幸福了沒?

五月三十日耶穌聖心節完稿 2008

註:

1.醫生在動完手術後曾對我說:『在手術時打了些空氣在肚子裡,所以第二天肩膀會不舒服。』於是我期待著它的發生,但是它卻始終沒發生。

2.開完刀第三天,席鯤珍打了通電話來關心,我把還沒排便的考量跟她說了,結果跟她掛了電話就直奔廁所,這真是太神奇了。

3.我才跟老公說我有些呼吸困難,結果電視正教大家『如何坐著練氣功』,我照樣做了,結果呼吸又正常了。說實在的,這也真是太巧了,五分鐘的節目正好被我看到,而教的主題又是如何坐著練氣功,我連站起來都不用。真是想到都會笑。

4.老公覺得我的肚子太大像懷孕一樣,提醒我要小心腹積水,我自己也覺得肚子漲得很厲害,所以就打電話給沈媛宜問她腹積水是怎麼一回事,結果所有腹積水的症狀我都有,唯獨呼吸困難沒有。不過,掛了電話肚子的腫漲不再讓我不適,也就倒頭就睡了。第二天一早醒來,竟發現我已恢復正常的肚量了。

5.其實,開完刀後 肚子裡的傷口時有抽動,但感覺像懷孕時,孩子在肚子裡動手動腳的情形。於是,我就乘機把孩子們在我肚子裡作怪的事好好的與他們分享一番—一來是自己懷念孩子在我肚子裡親密,二來想借機再次拉近我們的親密關係。兄妹倆互相甜蜜的指責,逗的我哈哈大笑。可是,這種抽動又慢慢變成了抽痛,疼痛的程度不見減輕反而越來越厲害,時間也越拉越長,最後感覺痛得簡直像受到電擊一樣。直到我忍不住痛跟我的外科醫生講了,他開了新的止痛藥給我,還沒去拿呢從此就不再痛了。 這讓我感到非常的納悶,覺得真是奇怪極了,好像非要逼著我抱怨不可,好像我的抱怨會是他們的功勞似的。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