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year

Our community has more than twenty years of history in Dallas. What began as five or six families coming together to study the Bible and pray together, quickly became a community that regularly gathered at nearby churches for Masses and meetings. As the numbers grew, they requested that the Diocese of Dallas help establish a permanent Chinese Catholic community in 1990. In 1992, we put our money together and purchased a small office building in Richardson, Texas. By the end of 1993, we had renovated it to become our sanctuary and activity hall. With the guidance of priests seconded from Taiwan and the enlightenment of the Holy Spirit, our small community grew stronger in numbers and in faith.

朝聖,一生的旅行 (雜 感 篇)

周瓊華



儲水庫與夏日的乾旱

我們參觀每一處聖地的廢墟時,都有叫人嘆為觀止的儲水庫,為供應全城人的日常所需。從引水道及水庫設計的巧 思上,證明水在人生命中的絕對地位。人是跟隨水源而居的。然而科技進步之後,這原始基本的需求便隱藏在文明之下。反觀我們現代住在文明社會的人買房子定居,考慮的因素有地點、學校、交通、方便度、及日後房屋的增值率等等次要的問題。水源,這個每日,甚至每時的需要品,已不在考慮之列。因為水自來,電自來,瓦斯自來,這些生活必需的能源,隨著社會的進步,已成為「應該」的一部分。因為是「應該」,不成為決定因素,所以沒意識到遠因近果,不覺得要感激先人的努力,並讚美先人的聰明才智及研發精 神。沒有水、電的地方不去,沒有冷、暖氣的地方不去,待在文明產物之中,我們失去了更大的視野,也失去了與先人的連結。事實上,文明的產物是經年累月針對自然困境下, 用天主賜給我們的創造力逐漸克服而發展出來的,我們現今所處的高科技社會、舒適的生活環境,是千百年來數不盡的天主恩寵所累積漸進而成,是祂帶領人類邁向更高的生活層次,無論是物質的或是精神的。天主自來的恩寵,是魯鈍的,我們常不察覺並忽略的,以為我們所擁有的是應該的, 並躲避、拒絕任何挫折苦難,因而我們也躲避、拒絕了更大 的恩寵---痛苦的奧蹟。

騎驢的謙遜者

我們一家人喜愛戶外露營活動。搭帳棚、起營火、看星星,此外在郊外最常的活動就是釣魚、划船和騎馬。只要有馬廐,就一定會滿足孩子們的要求,因為這是他們的最愛。每次在馬廐,只要有家人一騎上馬背,我手中的像機就不停的喀喳、喀喳的按。就算嬌小的女兒騎上馬,也莫名的多了一份英姿。

這次在聖地,旅程才開始我得了熱感冒。我們的行程緊湊,需要相當的體力,且暑夏的太陽,在沙漠裡顯得特別猖狂毒烈。為了保持體力及不錯過下面任何一個機會,我騎驢下山、上山去參觀聖喬治隱修院(St. George Monastery)。 為了好玩,特別請團友為我拍照。看了相片,我留意到騎馬和騎驢在視覺及感覺上有很大的差異。飛奔的馬群,常在藝術的創作中表達出它動態的美、力量的美、線條的美、速度的美、雄壯的美。君王將士配名駒,不但有相得益彰之效, 更襯出耀武揚威的英雄氣慨!然而我們永生的君王卻選擇騎匹驢,榮進聖京耶路撒冷。耶穌的謙遜與低調,真真實實的在祂的言行中,在衪的生活態度上。祂以身作則,世俗的榮華享受衪不取,卻不斷的教導我們如何走向永生的路,豐富我們的精神日用糧。貝特法革(耶穌榮進聖京堂)的壁畫也真實地畫出祂的謙遜。(相片一)

好苦的苦路(Via Dolorosa)

復活節期間在教堂內拜苦路是非常令人感動,使人動容的時刻。當我們從虛擬象徵性的安東尼堡總督府比拉多判耶穌死罪開始,一站一站的走向哥耳哥達的加爾瓦略山。每一處的苦路都有耶穌獨特的苦。經常教我心中的情緒洶湧起伏,為自己的罪,天主的愛;為自己的渺小,天主的無限; 為自己的驕傲,天主的謙虛;為自己的殘缺,天主的圓融; 而感到懺悔,認錯,改過及被愛,被寬恕,被治癒。在拜苦路的過程中,我們因著主耶穌的痛苦與衪結合,因著衪的愛與衪救贖人靈的奧蹟相連結。雖然更多的時候,我們懵懂不 知天主的奇蹟已在跟隨衪的苦路上潛移默化了我們。衪的苦路上潛移默化了我們。

在耶路撒冷耶穌真正的受難地,真正的苦路,我經驗了全然不同感受的拜苦路,是一個極大的震撼!

自十三世紀以來,方濟會接受教宗委托,成為聖地的監護人。從二十世紀中期以來,每週五下午三點公開拜苦路。 其盛況,也許說「戰」況較貼切些,若非領隊林思川神父事先的預警,定會有朝聖團員迷失在人潮中,不知所措。首先, 方濟會士們在El Omariya School 伊斯蘭學校的庭院聚集,沿著舊耶路撒冷原本狹窄的街道,有二分之一的街面被沿途的商家擺攤佔用,僅餘的更小部分,擠滿了往來的行人旅客, 是名不虛傳的水洩不通。一群身著會士服,手持麥克風的方濟會士,用三種不同的語言:英語、義大利語、阿拉伯語在每一處苦路駐足並頌唸禱詞。像極了衝鋒陷陣的敢死隊為後援部隊開路,跟著一大群的基督徒及觀光客,在伊斯蘭教徒與猶太教徒中穿梭(可由穿著來分辨他們)。跟上的人,不知道方濟會士為什麼對著一面掛滿地毯的牆壁祈禱(相片二,苦路第二處);位在人群後者,看不到他們站在哪兒又對什麼而唸唸有詞(有些苦路處較密集,在外圍的人只知前面的會士移動了,但人群沒有動);處在摩肩擦踵的人潮中,有背著真槍實彈的軍人、神情警戒的警安人員,也有殿後的方濟會士指引群眾跟上或跟對在前不斷走向加爾瓦略山 的領隊會士們;左拐右彎,穿廳過堂很明顯的只剩下真正拜苦路的人了,此時人隊已進入了基督徒區域,然而窄小的巷道仍不易見到前面會士的行蹤;茫、盲中人群前進、止步、 前進、止步、然後散了,方濟會士也不見了,才知道自己身處在聖墓大殿。我好驚訝自己如是地進入聖墓大殿,手摸到冰冷光滑的加爾瓦略山石,親吻了用來暫放聖屍,為聖屍塗抹香油的桃紅石版,很難表達出我內心複雜的感觸,只能說這真是一條好苦、好苦、好苦的苦路。不懂的事真多,祈求聖母教我默存在心,反覆思量的智慧。


全文完 2006-09-18

2006-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