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year

宗教與文化如同血與水,在人生當中是不可分的。這幾年來不僅是華人有許多宗教組織的建立,其他的各個少數族裔也不例外,都有以他們的母語為主的組織和宗教活動。雖然當代來自東方的北美第三波移民,人數大受限制,沒有像十九世紀來自歐洲的那麼多,但是相同的,東方人也把自己的信仰帶來了。即使基督宗教本來是歐洲人傳去的,現在卻難於脫離東方的母語。那些在城中區的老教堂,當年也都是各種歐洲族裔所蓋的,也曾經用他們自己的母語宣道和祭祀。語言是表達人們對真理之領會的工具。它必須能直接的,令人滿意的,傳達內心深處的感受。

謝謝,祢/你先愛了我

陸翔美

「我們應該愛,因為天主先愛了我們。假使有人說:我愛天主,但他卻惱恨自己的弟兄,便是撒謊的。」(若一 四:19-20)


2003年因天主的仁慈和祂的時間,在老友鄭玉琴姊妹誘導下,為了替病危的母親奉獻彌撒,二度踏入耶穌聖心堂(第一次是在20年前,由鯤珍姊妹陪伴參觀)。雖然心中早有備案,望完三台彌撒後,就拔腿溜人;但是望完了三週彌撒後,二個女兒卻哭求不要繼續做遊牧民族,但我仍再三叮囑不可填寫教友資料表格,以便隨時可以撤兵。殊不知天主已經在耶穌聖心堂為我們這對完全迷失的公母羊舖下了歸回羊棧的路。

接下來二年,天主聖神帶著全家渡過重重險關,每日過著和神鬼交戰的生活。「退堂政策」修正為「不請自留」。因為各種家庭、工作、財務之困難狀況,以致自身難保,對聖心堂的堂務也就無心無力,繼續抱著「三怕態度」:(怕做事、怕捐錢、怕挨罵)而過日子。混了二年,吃飯搶第一,做事奉銀躲最後。

2005年仲夏,即在遷移新堂數月以前,見新姊妹充滿熱情來問我和Tom是否能接替她廚房及廁所之採購和清理的工作(二者皆隸屬行政組下之諸多工作之一,張元生為行政組組長)。這一問,勾起了使我面紅之往事,我曾經在李察遜區Sherman之老堂熱心過了頭,將禮儀組見新姊妹收藏之花瓶道具「清光」,大家沒有在我面前有半句埋怨,繼續給我和Tom時間、空間慢慢靠近天主和堂區的朋友。其實,更令我無法「開溜」的是當時張萱姐妹的一通關懷的電話,她誠懇邀請我們全家繼續來到這個主的大家庭。

滿心感動見新姊給面子,另一面暗暗高興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新廚房下手,東山再起,一方面施展我的「丟功」!回顧這二年多來在無數次來來回回之「我丟你撿」的拉鋸戰中,聖神開了我的眼,讓我看到了在「你撿」後面那令人驚訝無聲辛勞付出的教友們。在這不起眼的三鍋米之間,聖神開導我看到了自己的凶相和理不直氣更壯…… 在廚房練習控制與Tom吵架的音量,要配合前廳進行中的彌撒,與聖詠同起同落,也因著進進出出這不大不小300呎廚房的行動中,我默視著一位活生生在你、我、他、她之內工作的天主及祂的愛。

這二年來我和Tom對大家給我們(不如說對Tom多些)的謝意心中很慚愧,我們實在沒有付出什麼。主日午餐供應,元生兄每週風雨無阻去餐館取菜,周敏、國復、新泰兄及許多自動來幫忙的兄弟姊妹們洗碗、擦碗,默默為我們堂口出錢出力的兄弟姊妹太多了。能看到大家吃得滿意,聚著開心,我們也就心暖暖了。